第117章 手可摘星辰又如何?

        方译洲说的赎罪的地方,可是如雷贯耳——人艺剧院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初夏被男人从后台带入时,隔着老远,已经听到了响亮的台词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话剧来到国内已逾百年,表演形式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变化,其最大的难度就是,不同于可以反复NG的电视剧和电影,话剧是直接面向观众的,剧本创作、导演、表演、舞美、灯光……所有的一切,要在演出开始的那一瞬,被调整到最佳。

        如同徐秦在剧组的如鱼得水,方译洲到了这儿,就像是回家了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碰到老演员,他会恭敬的主动打招呼,对方也会带笑点头,有些甚至故意看看沈初夏,暧昧的眨眨眼,完完全全是对后辈的调侃;

        年轻的演员们则更活跃,他们不会叫方译洲“影帝”,而是都用曾经在话剧里扮演的角色称呼他,一小段路途,什么“亲爱的巴沙”、“聂兹那默夫长官”、“罗兰先生”……各种各样的称呼层出不穷,这样的氛围让人更能融入其中,饶是方译洲外表看起来依旧冷淡,眼里的笑意和情绪上的放松却是骗不了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剧场有大大小小数十个排练室,也有不少正在演出的剧目,沈初夏一个一个看过去,对话剧,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深切的发现,这里是汇聚好演员最多的地方。这里不在乎流量,也不在乎是否有黑料,谁能在舞台上呈现出最好的效果,谁就是王者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号排练室上演的是大名鼎鼎的《纪念碑》,整场只有两个角色,却用极其犀利的手法剖析了战争真相;二号排练室是《青春禁忌游戏》,讲述了一群早已被社会污染的学生,想要从理想主义的老师手上拿走管理试卷的钥匙,从师生和谐的庆生,到手段百出的威逼利诱,最终,以老师的死亡将剧情推到了顶点;三号是《名优之死》,一代名角死在了活着就是为了唱戏的台上,死在了新旧艺术交替之中;还有太多太多,《喜剧的忧伤》、《北京法源寺》、《人民公敌》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沈初夏看的眼花缭乱,千锤百炼的剧本,各式各样的沉浸式表演手法,就像是无数条线,在她眼前交织。

        中间恰逢有演员缺席,沈初夏身边的方译洲立刻成了一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初夏这才发现,相较于演戏,方译洲的话剧演得更好,他本就是不需要NG的人,在这里,当所有的剧目连贯起来,简直就是让人惊艳的演绎。

        话剧中许多剧本翻拍自上世纪的沙俄小说,为了最贴近原着的感觉,表演者多用译制腔,而方译洲的译制腔,简直完美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一个男人长得极帅,声音本就清隽,又压低了嗓子,加快了语速,实在是非常性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他参演的这段《安提戈涅》,其中还有一段法语,不用配音,也不用翻译,方译洲非常流畅的讲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瞬间,这男人的魅力值实在是太高了!

        高到沈初夏觉得酸麻的花穴又开始蠢蠢欲动,甚至觉得即便再被他肏死,也在所不惜。

        瞧瞧,这个让在场所有女人动心的男人,早上还将肉棒插在她的花穴里,一反平时的作风,疯狂而热烈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一刻,比起身体的欲望,比起让这样一个男人臣服的满足感,另一种情绪更加强烈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她面前呈现的一幕幕话剧中,有神仙级艺术家让人肝胆俱碎的演绎,也有年轻演员满是灵气的模仿;在这里,能看到一个场景的数十种表演方法,也能看到一个演员千万种的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刻也不敢放松,沈初夏感觉自己就像是入了定,着了迷般吸收着眼前的每一种演绎,甚至不自觉的念出了与台上人同出一辙的台词。

        手可摘星辰又如何,终有一日,她要比那星辰,更耀眼!